十四行诗

J系RPS

偶尔诈尸

放飞自我。
文章仅代表萌点不代表三观。

SZ/knsr+fmsr
气象/X2(X)
Jr/こじしょう

依存症

 @偶数運命 虽然迟了好久了,生日快乐。





依存症


(01)


钥匙被藏在了冷冻库里。

厚重的窗帘今晚也被严严实实地拉上,关了灯,还亮着的手机屏幕理所当然地成了黑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毫无目的滑着到现在还是不那么习惯的触屏,一不小心就被打开的相册里,停留在了一张对焦没有对准的照片上。

穿着T恤和短裤的人站在那看起来显得有些巨大的冰箱前。冷冻柜的第一层被打开,在他的镜头里看起来小小小团的男人猫着腰,手中是一串看起来有些分量的钥匙。

昏暗的房间加上低像素的镜头,还有他匆匆忙忙的拙劣对焦。快糊成一团噪点的画面,怎么都称不上是一张成功的照片。

习惯性地想要按下删除键的时候却又迟迟地没有按下去。小小的回收桶的标志孤零零地显示在右下角,直到自然消失为止。他右手有些长了却又懒得自己修的指甲轻轻地滑过屏幕,就好像揉了揉画面里的人看起来湿漉漉的头发。


大概已经是俩个多星期前拍的照片了。

昨天收到的卖相比味道更好的慰问品,明天懒得记到备忘录里的行程表,路边随手拍的花。被夹杂在这些照片中间,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不起眼的一张照片。

某天的番组收录结束后凭着当天的心情就跟着坐上了二宫的车。对方家里的冰箱里堆满的啤酒和几盒烧酒都被搬到了茶几上,想着第二天到傍晚才开始的工作也就有点肆无忌惮。三十多岁的俩个大男人,喝醉了酒的模样也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把最后一个空罐子给捏扁了之后已经看起来浑身都泛红的二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这么往外走。相叶扶着因为酒精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被酒精给淹没了的masaki.com也检索不出来对方现在要去干什么。然后就这么过了几分钟,他看见二宫手上拿着一串钥匙回来了。

看起来已经迷茫的有些无法聚焦的眼神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最后锁定在了右手边厨房里那个有些大过头了的冰箱上。二宫又这么步伐不稳地走过去。他也喝完了罐子里最后一口酒,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见二宫右手拿着钥匙,左手拉开了冰箱下层的冷冻柜。对了,想起来了。

不知道第几次的试行错误之后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想起来二宫似乎也在节目里说过的,喝醉了酒之后一个人藏钥匙的游戏。


「恩……要放到哪一层比较好呢……」

他听到二宫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声音。拖长了的尾音,听起来倒像是在跟谁撒娇一样。

刚洗完澡还没完全干透的黑发乖巧地垂着,最近稍微刚剪掉了一些的长度正好露出白皙的后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了手机调到了照相机的模式。屏幕里的画像有些模糊。咔嚓的一声,二宫也转过了头,本来就水分很多眸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倒是变本加厉,似乎只要如果这里有镜头,对方一眨眼的话,也就能立刻拍出一段感人至深的离别戏。

「相葉さん?」

二宫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声音,像是猫咪一样。没有磨平的爪子,在胸口搔刮着。

他把手机往旁边的流理台上随手一扔,走上前去,比他矮了半个头的人就这么被他困在了自己和冰箱门之间。相叶低下头去,用还带着灼热的烧酒味道的嘴唇封住了对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冷冻柜的抽屉已经关上了,钥匙到底被藏在了第几层呢。

二宫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这么想着。


(02)


会在午后打开电视是件很偶然的事情。

相叶靠在沙发上,手上那本已经被汉字注音和标注给写的满满的台本已经被随手扔在了地毯上。二宫中午的时候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结果他的工作还是按照预定的从晚上开始,只能无所事事地翻着那本快被翻烂了的台本。

可惜还是没法打发多少时间——那已经不知道背过多少次的台词很快就成了催眠曲。随手摸到了昨晚喝醉之后就这么扔在地毯上的遥控器,随手打开电视调了几个频道,本来就没怎么热衷于看电视的相叶本来想着也只是能有个声音能让他不睡着,但是转到其中一个频道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也算得上是专门为了某个人才买下的五十寸的屏幕上,映着二宫被近景镜头拍摄的脸。相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对方几年前的电视剧了。

距今几年前的二宫和也被映在屏幕上,念着台本上的台词。比平时说话要压低了几分的声线,脸上的表情是他知道的二宫从来不会放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是别的人一样。

结果他就这么看起了那大概是刚好播到最后一集高潮部分的电视剧。只剩下二十几分钟就是结局,片尾播着他们唱的主题曲,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电视里又重新放起了千篇一律的广告和接下来那个看起来就很无趣的节目的预告。


从第一次开始演戏之后,就隐隐约约这么觉得了。不仅不擅长,而且也不喜欢看别人演戏。

只要背下脚本家早就写好的台词作出导演指定的动作,想象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反应出相应的表情,只要这样,就好像真的就能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笑又可怕。

可偏偏演艺圈这个世界归根结底也就是这样,在不同的场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把几分本性隐藏在长年累月之下已经打磨好的面具之下,才是能够贩卖梦想的闪闪发亮的偶像。

听得已经有些腻烦的特效音和怎么听都有点僵硬的笑声从电视俩边的音响里传来,环绕在客厅里,反而倒是只会让人觉得心烦意乱。相叶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最后还是按下了红色的关机键。

封面朝上的台本安静地躺在地上,他弯下腰捡了起来,映入眼中的是被黑笔划伤线的自己的台词。某一句又用红笔圈了一遍,旁边是自己记的笔记。小心翼翼又有些怀疑的感觉……

他试着念了一遍那句台词。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听都觉得还是像是国文课被点名起来念了怎么看都看不懂的古诗文。这样就算是在演戏吗。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另一个人?

和自己的人生经历性格完全无关,平时不会穿的牌子的衣服和特意为了这个角色弄的发型堆叠在身上,像是被操纵好的人偶一样说着早就被决定好的台词做着导演觉得应该做的动作。


——就算是演戏,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变成另一个人啊。

这样的问题,他问过一次二宫。很狡猾地,选在了一个怎么想都不是适合俩个人探讨演技的时间和地点。

被很多人都夸赞过演技很好也被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是好莱坞巨星的人躺在他家的床上,衣服也好演戏时候戴着的面具也好都被剥了下来,全身泛红的样子像是初冬还没有熟透的草莓,高潮过后的表情无论如何都是没法用演技装饰的了,没法完全对焦的眼神很迷茫的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眼角还沾着水痕,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像是不小心溺水的鱼在汲取着氧气。

看起来让人很想亲上去——但他却没有这么做。相叶低下头,沾染了情欲之后听起来特别沙哑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ニノ。他这么喊对方的名字。到底要怎么演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二宫有些困惑地看着他,那让相叶心里生出了几分罪恶感。像是强迫一个小孩子去解开费马定理一样,但二宫和也终归是二宫和也。似乎在脑子里偷偷装上了一个专属于他的翻译装置,琥珀色的眼珠咕噜地转了一圈,然后对方伸出手,肉呼呼的像是小孩子一样可爱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有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的触感。

「相葉さん只要保持相葉さん的样子就好了。」

这么说着的二宫的表情与其说是真诚倒不如说是虔诚。那双很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能装进银河,但此时此刻却又真真切切地只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相叶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对方和自己告白时的样子。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喝酒的人喝多了酒,一直小心翼翼运作着的紧密机械上忽然被浇了一桶水,滴滴滴地响着警报音。平时伶牙俐齿又毒舌的人现在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桌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相对来说没喝那么多的相叶努力地想喂他喝水,对方却开始喊起了自己的名字。相葉さん、相葉氏、まーくん、まさき,好像是要把他名字能衍生出来的所有叫法都给数一遍一样。只有这种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啊——相叶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地应着。然后趴在桌上的人忽然沉默了一会儿,二宫看着他,蹦出了一个和他的名字怎么听都没有关联的单词。

「……好き。」

相叶愣了一下,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说了点什么。可就算如此,简单二个音节的词语,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太多的可能性。

「ニノ……?」

「相葉さん、好き。」

二宫这么说着伸出了手,在相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环上了他的脖子。补上了谓语变成了完整的句子,那总是会在荧幕上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着早就被写好的台词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着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告白的话语。

充满着水汽的眸子似乎随时都可以在镜头前流下眼泪,比起说是冰冷的琥珀倒更像是可以含在嘴里的蜜糖的眸子仰视着他。无论是谁,都没法拒绝的吧。

更何况是他呢。


——那个时候二宫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你在发什么呆啊。」

二宫的声音终于让他回过了神。过去和现实一瞬间在眼前重叠了起来,同样重叠在了一起的,还有名为罪恶感的情绪。

俩个人之间已经持续了几年的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每一次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又醒来之后,都会有一层阴影被刷到心上。明明理智觉得早点停止才是对俩个人都好,但却怎么也无法停下来——比烟瘾更加难戒掉的,简直像是毒瘾一样。

相叶低下头,二宫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期待。可是如果他这么给对方描述的话,对方一定会红着脸辩解说,我才没有期待——之类的,连拆穿的必要都没有的谎言。看起来,非常可爱。

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心脏像是被毒蝎子的尾巴尖扎了一下,难以言明的剧毒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二宫侧躺了下来。

「相葉さん……?」

像是猫一样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伸着被精心修剪过的爪子抓在他的心口。像是雪上加霜一样。二宫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爱吧。拼命的推测着自己的想法,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困惑的表情。

但相叶还是闭上了眼。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念着剧本上的台词一样。

「今天没这个心情。」

「……什么啊……」听起来有点不开心的语气,相叶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对了,明天ニノ记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自己的声音这么说着,像是电视剧的台词,「……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子明天要过来。」


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相叶闭着眼睛,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二宫似乎也躺了下来,啪地一声,房间也随着床头灯的点灭而陷进了黑暗之中。

「……晚安。」

他听见二宫这么说,像是埋在枕头里的,沉闷的语气。简短的四个音节,也听不出里面是不是带了什么别的情绪。


啊啊。

又做了过分的事情。


(03)


——哐啷。

一声清脆的响声把相叶从漫长的走神之中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手上还拿着托盘的店员正拼命鞠躬道着歉。地板上是空杯子的玻璃碎片。坐在对面的风间朝着店员摆着手:「没事,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的,麻烦你能去拿一下扫把吗?」

他对店员笑着这么说道,反而倒是让那个女孩子看起来更加慌慌张张了。又不停地朝他们鞠了几个躬之后,才终于离开了个室。

「抱歉,给店员空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

风间这么解释道,相叶叹了口气:「你倒是小心点啊。」

十来年的亲友关系也让对方完全没在意自己的口气,只是拿毛巾擦了擦手,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子。忽然问他:「说起来你听说过有句话吗,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别人看。」

「……什么啊。」

「说是对悲剧的追求是人的本能……恩,就像会想在白纸上乱涂乱画,会想把开得正漂亮的花给折断,在白雪地上留下脚印——之类的,都算得上是人类的本能……喂,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啊。」

相叶喝了口啤酒,没有回话。

「……好啦,只是最近要演的戏里的台词而已啦。」

「这样才比较像你啊。」

他这么随口说着,却仍然看着地上的那摊玻璃碎片,风间刚才那些像是莎士比亚的舞台剧似的话语在脑子里回响着,他想,那他也是在做着相似的事情吗——

「对了,昨天遇到ニノ了。」

舞台剧突然落了幕,话题转到了现实,又刚刚好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他说你最近又换女朋友了什么的……」

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啧了一声。「是ニノ太缠人了啦。」

风间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那你直接和ニノ说不就行了,他也是担心你……算了。」

敲门声正好在这个时间响起,店主带着刚才的店员一起进来,算得上相熟的店主说送他们一杯啤酒作为赔罪。刚刚的店员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残骸。玻璃渣被扫在了一起,在灯光的反射下闪闪的发着光。

「不用这么过意不去啦。」相叶对着那个看起来还战战兢兢的女孩子笑了笑,「都是那家伙不好。」

「诶……恩……」

店员看着他,倒是脸红了起来。


「不愧是国民偶像,真是温柔啊。」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之后,桌上他的啤酒也换成了满杯的。对面风间托着腮,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夸赞的口气。相叶看着对方手上的乌龙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明明性格很差劲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这么说道。

「嘛。」

风间笑了笑,不管怎么看,也总是想象不出来这个人在屏幕上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相葉ちゃん就是相葉ちゃん啊。」

似乎之前才在哪里听过差不多的话语。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那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好脾气的亲友笑着,用乌龙茶和他的啤酒干了杯。


(04)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二宫还是会像这十几年来一样在他开错轨道的时候把他抓回来,偶尔出去喝酒,偶尔在他家里留宿一起打游戏。

但是梦里的二宫不会再用像猫一样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也不会再用那样期待着什么的眼神看着他。梦里的二宫是他十几年的亲友,却也仅此而已。


梦里的二宫喊他的名字,相葉さん。

俩个人离着十几步远的距离,二宫稍稍抬着头,看着他。

「相葉さん,真的是很过分的人呢。」

相叶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


一点不落地接受了来自二宫所有的感情,用最卑鄙的办法让对方不敢离开。自己却又把所有的真相都藏在水底之下,埋在沼泽之下,却又在沼泽上面种了猫咪最喜欢的花。


如果用二宫和也最喜欢的游戏来打比方的话,自己大概就是那种轻轻松松地打完了第一遍却发现还有很多高难度的隐藏要素的游戏吧——可是如果哪一天,对方若是厌倦了,或者是发现那些隐藏要素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有趣的话,一定会像是一只在一间房子里呆腻的野猫,摇摇尾巴就这么离开,再也不会让人找到的吧。

而那么聪明又那么厉害的ニノ,一定有很多人会愿意温柔地把自己全部的真心放到他的面前吧。奉献一切地去喜欢他,把养不熟的野猫拴在笼子里,看起来像是很残酷的事情,但那却又正好是二宫的本愿吧。


可是那偏偏又是他唯一无法做到的。

——会做很过分的事情,会用毫不温柔的语气喝斥,脸上也不会是二十四小时里十六个小时都能保持着笑容。那样的自己,真的会是二宫喜欢的自己吗?


梦里的二宫转身离开了。就算他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也会甩开自己。他走到了另一个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那么幸福的笑容。


噩梦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相叶坐起了身,晚上在停车场里被二宫亲吻过的脸颊侧流着冷汗。他伸出手摸到了手机,按了几个键之后,从电话里传来了二宫有些困倦却又带着担心的声音。

——怎么了,相葉さん?

他什么都没有说,有太多的话语在同一时间形成,一齐卡在了喉咙里。他试着开口,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ニノ……」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等我一会儿。

电话变成了忙音,相叶坐在床上,看着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


不知道十几分钟还是二十几分钟之后客厅的门铃便响了起来。相叶打开门,看起来随便套了件外套戴了个鸭舌帽就跑出来的二宫气喘吁吁地站在他家门口。他伸出手,把对方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

二宫的手环在他的背上。这么问。相叶没有回答,或者说根本没法回答。只是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二宫继续问道:「……和那个女朋友分手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就像是默认了一样,只是抱着对方的力道更加加重了一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那样的。

相叶忽然觉得有什么带着微热的液体划过了他的脖颈。大概,是ニノ在哭吧。从来不会哭的ニノ,原来真的是那么地喜欢他吗。


可是他喜欢的人,真的是相叶雅纪吗?


(05)


他一直都在做很过分的事情。


一直都拉着厚厚的窗帘的房间里只有昏暗的床头灯是唯一的光源。缩成一团的二宫躺在他的身边,脸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泪痕。相叶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对方被越弄越乱的头发。就像是不得要领地在讨好野猫一样。

把最喜欢的人弄的千疮百孔,把喜欢自由的野猫用绳子牵着,关在了一个看不见形状的牢笼里面。连野猫自己都不知道,他被关在了里面。

然后他锁上了门,连自己都逃得远远的。


但是那牢笼的钥匙,又被藏在了哪一层的冷冻柜里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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