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

J系RPS

偶尔诈尸

放飞自我。
文章仅代表萌点不代表三观。

SZ/knsr+fmsr
气象/X2(X)
Jr/こじしょう

理想主义,现实猜度(2)

低估了自己话唠程度,改个标题……


1


(02)


从高层公寓里出来,晨间节目才刚刚播完的周末的早晨,还是雾蒙蒙的一片。这附近的高级公寓住着的无非是政客商人或是他们这种艺能人。即使附近是装修的漂漂亮亮的公园,也看不到什么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大清早来散步的光景。可也正因为看不到这样的光景,他才会选择买下这里的房子。

这个时间似乎除了24小时的快餐店和咖啡店似乎也没什么地方是开着门的。思来想去附近的公园倒成了最好的选择。樱井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杯热的黑咖啡,倒也一时不想喝,只是捂在手里,随便找了张长凳坐下。

公园里种着的樱花树的枝头已经结了花苞,粉嫩嫩的,让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再过半个月之后满开的样子。从他们住的五楼往下看的话,正好是适合赏樱的高度。

——他记得刚搬进来的时候,松本对着那扇落地窗这么说过。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试图想从那些看起来千篇一律的墙壁和窗户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家。可就算找到了,也只是被遮光窗帘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他只能凭着自己想象猜测,松本现在在干什么。和自己因为某些算得上无聊的原因吵了一架,又几乎整夜没睡,好不容易睡着醒来之后又直接被自己单方面宣告了分手——仔细想想的话,他真的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不过作为分手来说或许这样正好。过分温柔的情话,本来就不是该被用在分手的时候的。虽然在没有分手的时候他也很少会说那些话。

早春的早晨还是有些冷,手机告诉他现在的时间距离他离开那个家也不过经过了十来分钟。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热咖啡的罐子在冰冷的手里捂着,让知觉有些发麻。樱井想了想,还是开了那罐咖啡喝了一口。苦涩而温暖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滑过喉咙。倒是缓解了一下隐隐的胃痛的症状。


他和松本润交往了一年半,同居了快要一年。樱井在心里计算着数字,再过一个半月,就正好是同居了一整年。

然而那个或许可以被划为纪念日的日子在今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他一瞬间觉得有些可惜,可是那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手机突然跳出了一封邮件的提示,他打开来,发现是经纪人的邮件,提醒他说他再过俩个小时就来接他。樱井愣了愣,才有些恍惚地想起来,今天中午确实是有一个取材是被写在日程表里的。他忽然发现,原来关于松本润的事情已经可以影响他到忘记日程表的安排了。

他回复说,好的,我知道了。一口气喝完了罐子里剩下的咖啡,黑咖啡的苦味终于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的理智重新划分起了行程表,洗澡要用多少时间,换衣服要多少时间,收拾包要多少时间……

可理智却没法告诉他应该怎么面对松本润。于是等他磨磨蹭蹭的回到家打开家里的门的时候,已经又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有些呛人的烟味,是松本偶尔会抽的那种牌子。客厅里仍然是一片没有收拾的狼藉,松本就站在落地窗的边上抽着烟。背对着自己,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然后对方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动静,转过身来。他戴着在家里总是会戴着的那副粗黑框的眼镜,头发还是有些乱糟糟的。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脸色看起来也很糟糕。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光线很糟糕。连电视机都被关掉了。他也看不出松本的眼睛是不是有些红肿。

樱井先开了口,说,下午有个取材……

倒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说明。对方自然也是比谁都能理解他们这份工作的忙碌。只是他也觉得今天似乎也不适合说点什么一路顺风之类的话,松本也觉得不适合吧——他听了自己的解释,只是转回了身,继续背对着自己。大概是从窗帘的缝隙之间看着外面的风景。

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卧室收拾起了东西。等他洗了澡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松本窝在沙发里打电话。声音压得有些低,不是刻意凑得很近的话就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

樱井也没多留意什么,换了鞋就准备出门。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句,いってきます。

然后几乎是错觉似的,他听见松本的声音对他说,いってらっしゃい。


从电视台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制作人邀请他一起去还没关门的食堂吃个晚饭,他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婉拒了。说是借口但其实也是实话,他说,昨晚没睡好想早点回去补眠。

制作人也很善解人意的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还感慨了一句,Arashi真是很忙啊。

他说,托您的福。客套的社交辞令一来一往了几句,他才终于从电视台里逃出来。

回程的时候他打了车,坐在后座,一上车报了住址之后就压低了帽檐开始装睡。从电视台到家里,二十分钟的车程,今天显得格外短暂。下了车付了钱,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才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仔细想想的话他也有很久没在工作时间之外吃过盒装的便当了——自从和松本搬到一起之后。这么想着他觉得更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只摄取了一罐黑咖啡的胃开始作疼。他很喜欢松本润给他做的那些菜——虽然他曾经也被揶揄过这世上没什么他觉得不好吃的东西。可他觉得,松本润做的东西总是有些不同的。

这么踌躇着的时候他发现店员已经开始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站在玻璃门外的自己了。于是他赶紧转过身走了开来,最后还是没有进去买便当。

虽然理智告诉他还是买一份比较好。毕竟怎么想,松本润也不是那种会待在家里给早上刚说了分手的前男友做一顿丰盛的料理的人。可是心里有一小块部分却抱着一丝近乎幻想的期待。只是不出所料的,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空荡荡的,谁也不在。

樱井开了灯,发现客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或者说——干净地过了头。

原本被俩个人的东西塞的算得上是满满当当的房间里一下子空了许多。CD架上对方陈列的那些后辈塞给他的CD,他喜欢的爵士乐,彩排的时候会拿着一遍一遍看的影像资料,读了一半的小说,还没看的洋画电影。

他走进卧室,发现原本有些凌乱的房间也被整理了一遍。他早上随手脱下来的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床上。他打开衣柜,那曾经占领了这个大衣柜几乎一大半空间的衣服现在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他的衣服。

客厅、书房、卧室、浴室……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把所有的柜子都给翻了一遍。而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属于松本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向来知道松本润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虽然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分手的时候也是这么有行动力的一个人。而现在他知道了。

晃了一圈樱井最后还是坐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中午回来时那些呛人的烟味早就散掉了,似乎还被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家里像是彻底被打扫了一遍,连一些属于对方的味道都没有留下。

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房子是不是买的太大了。以至于客厅就这么的宽广,他一个人的东西怎么都填不满。整个世界都空荡荡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樱井想了想还是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四十二寸的电视屏幕亮了起来,定格在某个黄金档的节目。里面那些合作过或者只是一面之交的搞笑艺人们正努力地让那些累了一天的上班族可以笑出声。他看到一个前段时间刚上过他们番组的艺人演了他拿手的段子,有点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声。

然后他低下头想要用遥控器换个频道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被放在茶几的透明玻璃下的遥控器的下面,压着点什么。

一张纸条,和一个戒指。


纸条上是他很熟悉的字迹。并不是那种很好看或者很有艺术感的字体,却总是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那上面写着,做了点咖喱,放在冰箱里。

那样的留言字条松本给他写过很多次。毕竟他们也不总能是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的。这种时候松本都会喜欢做一些比较家常的东西,只要加热一下就还是很好吃的东西。有时候他回来的时候松本还没回来或者是已经睡了,可桌上却总会留着那样的字条,冰箱里也总会放着用保鲜膜认认真真封好的饭菜。

而纸条的上面,压着一个戒指。

那是他们开始同居的时候,他和这个房子一起买的一对戒指。拜托了相熟的俩个朋友分别在不同的店里买的相同款式的对戒,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指环。搬家的那一天晚上他把其中一个给了松本,剩下一个则留在了自己那里。

在他的记忆里松本其实除了刚收到的那一天也并没有再戴过这个戒指——毕竟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最危险的装饰品了。

可他一直记得松本看到那个戒指时候的表情,有些惊喜,有些手足无措。嘴唇微微的张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说,ありがとう、翔くん。


然后现在这个戒指,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和他放在抽屉里好好保存着的那一个戒指,款式一模一样的对戒。

而这就是松本润给他的答案了。和他所猜测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依旧在放着节目的电视里吵吵闹闹的,搞笑艺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引得嘉宾一阵发笑。而那些声音在他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模糊。

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敲打着心脏,一阵阵的,又疼又麻。他像是抱着千斤的秤砣一起沉下了深海的底下,张开嘴巴也没法呼吸。

而他也和他所想的那样,真的失去了松本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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