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

J系RPS

偶尔诈尸

放飞自我。
文章仅代表萌点不代表三观。

SZ/knsr+fmsr
气象/X2(X)
Jr/こじしょう

理想主义,现实猜度(4)

这个点更新才是我的常态嘛!(喂

希望能在我还有心情做链接的长度之前写完……


1 2 3


(04)


仗着难得的三连休,樱井喝的比平时多了一些。除了平时那些分量的啤酒,他还点了两瓶烧酒。喝到最后连二宫都有些紧张,认真的表示如果喝醉了他是不会管他死活的。他说没事,这点酒他还喝不醉。

虽然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不过樱井觉得自己还是蛮清醒的。清醒的在老板娘找给他钱的时候他还发现对方多找了自己两百日日元。他目送着二宫上了出租车,然后转过身,手里提着那个纸袋子,戒指的盒子收在口袋里,脚步有些不稳地往回走。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喝醉。他想,就算真的喝醉了倒也没有关系。毕竟这几天他都没有工作也没有任何的行程安排了。

对他们这种每天都忙碌的不行的人来说,三连休几乎只能是新年时才能偶尔有一次的褒奖。而像是奇迹一般的,在这个花粉也要比往年来得少一些的春季里,他和松本在同样的时间里排出了同样的休假。关于这个休假他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划了起来。他把所有的行程精准到了分,却总是没有想到,三连休的第一天,他只能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说的上是无所事事。

樱井回到家了之后就开始觉得头晕。只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把装满了药的纸袋子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身后防盗门咔嚓一声自动地上了锁,他有些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就躺到了沙发上。

皮革制的沙发其实很软,他整个人都可以陷进去。但是就算是再上好的皮革,睡起来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滑腻感。樱井伸出手随手抓住一个垫子抱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他觉得那上面还沾着点属于松本润的味道。

发觉自己这么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没救了。他翻了个身想把那些无济于事的杂念给赶出去,结果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樱井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是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

准确来说,是装着他的那只戒指的盒子。

他想去捡,可体内那些酒精好像比想象中来的厉害一点。加上睡眠不足的催化,他觉得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意识有些模糊,可是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还是精神奕奕地在活蹦乱跳。他甚至开始想象,以前每一次松本和他吵了架都是这样睡在沙发上的吗。

他想,可这沙发睡起来也真是一点也不舒服。

这个曾经属于俩个人的空间里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能勾起一点回忆。就算那些原本摆放着某些东西的地方只剩下空荡荡的一角。樱井发现自己还能清晰地记得那里曾经摆着什么。

而一点一滴的回忆都太过清晰,清晰地提醒着他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事实。于是他逃避似地撇开了视线,却正好看到了正对着沙发的那个墙壁的缝隙。

早上扔的那个一百日元的硬币还卡在那里,倒是正好填满了那个他一直没有去管的缝隙。

他想或许那就是他和松本之间的缝隙了。对于这个家来说细小的似乎根本不需要在意的瑕疵,非要去修补的话反而劳心又劳力,但那个缝隙就是存在于那里,怎么都不会凭空消失掉的。

而那大概就是他们分手的理由了。

樱井觉得自己果然没有喝醉,否则也没法想到这么精准的比喻句吧。

可这么想着意识却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昏昏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沉眠之中。


就算是连着两天没睡他也还是做了个梦。或者说,做了好几个梦。他先梦到了小时候的松本润,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脸上还没有棱角,表情也是软绵绵的,像个棉花糖一样。那时候棉花糖还喜欢黏着他,在他身边整天念叨着,最喜欢翔くん了,念叨着念叨着,他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已经三十多岁的樱井翔看着梦里十五岁时一脸不耐烦的自己,觉得特别的恨铁不成钢。然后他又梦到了二十来岁的松本润。那时候的对方正是万千少女心中的道明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电视剧里摆脱不开的影子。于是他自然不可能再黏着他,不会再用那种声音喊他名字了。可没有摄像机的地方松本润还是那个松本润。接着梦里的时间线就忽然跳跃到了现在,他梦到了那个短暂的,在那两年之间属于他的松本润。

他梦到了几天前的事情。他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那写的满满的旅行计划拿给了对方看,而松本也很认真地像是在看剧本一样一条条地看了过来。可看完了对方却说,他想抽一点时间,和自己一起去见他的父母。


那话题自他们开始交往后被搬出来过了很多次。两个人交往的事情,团员知道,关系者的高层知道,相熟的朋友知道,可唯独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其实想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被称为国民偶像的人,和谁相恋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禁忌。而他们的父母也当然清楚。那么既然结婚了有个孩子已经是不被期待也不需要抱有希望的事情了,那么和一个同性交往了同居了,反而也没有必要一定得去报告了。

樱井是这么想的。劝说总归是有些守旧的父母接受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太过耗费精力以及他们本来就没多少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得到多好的结果,也不一定能得到来自父母的支持。反而只会打击到这段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的承诺可以维持的关系。更何况常年来的独居生活,让他也没有什么信心可以说服他们。

他觉得,他就算真的就这么和松本一辈子在一起了,只要这段关系不被暴露于阳光之下,那么也就一辈子没有摊牌的必要。毕竟这个世界总是带着点固有思想。一个以关系好出名的团体里的两个男人,就算偶尔被人抓拍到一起走在外面,也不是什么有价值到可以在八卦杂志上占一席之地的照片。

可他这么想却不代表松本也是这么想的。松本说,他只是想给父母一个交代而已,也没一定要他们能理解。

那有什么意义呢——他这么反问。

「可能在翔くん看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吧。」

每次听到松本这么说的时候樱井都觉得有些头疼。他知道对方的性格总是会在某些他无法理解的地方坚持不肯让步,在很多人眼里看来,被赞否两论地称为是理想主义的那种性格。

他其实并不讨厌那一部分,相反的,他很喜欢对方的那种性格。对他来说或许永远无法拥有的理想主义的想法。

可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了。他可以因为喜欢松本润而让步一些事情,可却也不是所有。

于是那些他无法让步的事情就成了争执的原因,比如这一次,比如之前的很多次的争吵。

直到他终于觉得,松本或许真的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那个梦境最后的片段是松本和他吵架时的模样。对方发火的时候声音会变得有些沙哑。然后眼睛会有些红,看起来像是会哭一样。

他对自己说,反正翔くん是无法理解的吧。

梦里的自己无话可说。


最后的梦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樱井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醒过来。脑袋刺刺在地疼,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身体也很沉重,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外面的天色大概也彻底黑了,没了那一点点外面的光线,整个客厅里变得一片漆黑。

头很疼,浑身都觉得发热,嗓子也很疼,关节也在酸痛。

大概是发烧了吧。

仅存的那点理智如此判断着。他想下去找点药吃,然后回到床上正常的睡一觉。可是身体却沉地连坐起来这样的事情都很困难。他伸出手在附近摸索着,想着至少找个遥控器开了电视让房间里有点光线,可摸索了半天,他却只摸到了那个掉在了地上的戒指盒子。

他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早上听到的晨间节目里的星座占卜,水瓶座今天的运势糟糕透顶,幸运物是指环状的东西……

虽然已经是昨天的占卜了。

樱井有些好笑地想,他居然还能想起这么无聊的事情。可是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把那个盒子捡了回来,也不需要看就能打开那个戒指盒子,把那枚戒指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上。他昨天的幸运物。

……今天大概已经不会奏效了吧。


他闭上眼睛,想要干脆就这么继续再睡一会儿。

朦朦胧胧之间,他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咔锵地一声,合上之后又自动地上了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就这么被打开了。

铺洒下来的光线让原本闭着的眼睛下意识地睁了开来,有些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给刺痛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意识却仍然是有些恍惚。

然后他就看到了松本润。

对方的脸上还戴着昨天离开时的那副眼镜,有些粗的黑色边框占了他脸的几乎一半。头发稍微打理了一下,却还是软趴趴地散着的。身上穿着对他来说算得上很朴素的一身衣服,外面罩着件夹克衫。

松本大概站在沙发前,低着头看着他,正好挡住了头顶那有些刺目的吊灯的黄色暖光。

逆光的效果让他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或许是视线本来就有些模糊了吧,他总觉得这样的松本润好像就是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一样。

可能这就是一个梦吧。

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对方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许久没戴的戒指冰冷冷的,嵌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汲取着他的体温。可是那似乎也不足以证明他处在现实之中。

可是樱井又觉得舍不得掐自己一下,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他也不想那么早就醒来。

于是他伸出手,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抓住了对方。

「……润……」

他喊对方的名字,却发现声音哑地连自己都已经听不见了。

不知道是现实里还是梦境里的松本润好像是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对方的手比他的手要暖地多,带着温度,有种让人不想放开似的魔力。

他想,如果这是现实的话。

那么他一定连一个合格的前男友都没法做了吧。


TBC

评论(23)
热度(37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十四行诗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