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

J系RPS

偶尔诈尸

放飞自我。
文章仅代表萌点不代表三观。

SZ/knsr+fmsr
气象/X2(X)
Jr/こじしょう

理想主义,现实猜度(6)

(应该)下章完结

大家都喜欢的副版主上线啦,于是又有一咪咪的竹马(……


1 2 3 4 5



(06)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都好像重新活了过来。昨天折腾了他一天的高烧睡一觉起来就这么消失不见。大多数的人也总是这样,生病的时候死去活来,可一旦病好了似乎也会一并忘掉了之前的痛苦。毕竟许多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樱井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这种所谓的劣根性,毕竟作为一个说得上是极端理智的人,他觉得小心翼翼地吃一蛰长一智,总是比重复同样的错误要来得有意义的多。

只是有些东西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比如气温下降带来的免疫力降低,比如春天的花粉症,又比如,无法完全被理性控制的一部分的感情。

醒来之后连衣服都没换就先跑到客厅,看到松本还盖着被子睡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到了这时候樱井终于觉得自己在心里已经举了白旗。就算再怎么理智地觉得他应该和松本分手他们两个不应该在一起,不能完全被理性控制的感情还是宣告着,他喜欢松本润。

今天——或者说昨晚的松本倒是没有像他记忆里那样看起来很可怜地蜷缩着睡在沙发的一角。看起来很软绵绵的枕头,盖着好像是换季之后收起来的冬天的羽绒被,一个人霸占了那挤一挤还能坐五个人的长沙发,好像那沙发真的睡起来比卧室里那张床要来的舒服。

大概是因为和他分手了才能睡得那么舒服吧。他想,分手的那天早上的场景像是被刻成了蓝光的电影碟一样在脑子里回放。他觉得晨间节目那些随口一扯的星座占卜说不定真的有些准。

——今天运势的第一名是电视机前处女座的你,长久的烦恼,在今天应该能得到解决……

被单方面宣告分手的那一天,对于松本来说,大概从来就不是什么死刑的宣告,而是一种解脱吧。

樱井这么自嘲地想,不知道该觉得是安心还是该揪心。

沙发上没了他能坐的地方,没开暖气也没有阳光照捡来的4月份早晨还是有些冷,他身上也只穿了件当睡衣的T恤。寒意在全身蔓延开来,樱井觉得自己如果再站在这里的话估计又要感冒了。

可是他心里却想,要是能再病几天就好了。

发现自己烧还没退,可怜兮兮地窝在床上。如果是对方的话,一定不可能放着不管吧。他比谁都清楚,松本润就是这样的人。即使那个要他照顾的人是个过分的前男友,也是同样。

只是理性与理智又开始通常运转着计算,他的假期也只剩下一天,明天晚上就要提前准备一下后天播新闻的材料。三连休结束后的第一天又被满满当当的工作给塞满,被写在行程本上的那些记录自然而然地在脑子里被再确认了一遍,似乎得出来的结论也只有一个。

从来都是理性的代名词的樱井翔叹了口气,乖乖地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他看见睡在沙发上的松本翻了个身。面朝着他侧着身。冬天的羽绒被对于这个季节来说怎么还是有些太闷热了,他大概觉得有些热了,一挥手把被子掀开来了一半。对方身上穿着好像是在便利店里买的那种棉质T恤,V字的领口开的有些深,从锁骨到胸口,很少被太阳晒到的部位的皮肤白地有些刺眼。

他看着这样的对方,世界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心里却已经展开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最后却只是两败俱伤。于是在乖乖回房间之前他先凑了过去,俯下身,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地仿若无物的吻。

松本果然没有醒,于是他转过身,回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25度暖房的卧室。


一回到那点了暖房的房间里睡意就从四面八方地袭来。樱井觉得自己最近几天明明除了睡觉好像也没干什么别的事情了,可一闭上眼睛似乎还是站着就能睡着。他想,反正这俩天也没有别的任何安排了。

于是他干脆躺在床上放空。他水瓶座的发散思维一般只有在睡前才会发挥的特别水瓶座。他和松本交往的两年间的那些画面像是被压缩成了一部两小时的电影,只能在他梦里这个小小的电影馆里限定放映。然后他想起来自己银行账户上还有一年前松本打给他的一笔数额不小的钱。一年前他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对方硬是要给他的,正好是一半的房款。樱井自然知道对方这么坚持的理由,于是也没拒绝就让他打了过来。只是一直放在定期里,一块钱都没有动过。他想,如果全部还给他的话以松本的性格一定不会要的吧,稍微扣掉一些说是房租再把剩下的打回去的话,应该就不会有理由拒绝了。

樱井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前男友的话,或许真的是很合格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卧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刻意被放轻的脚步声,似乎是错觉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脚步声越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世界安静了下来,连脑子里的小电影都成了静音。然后不知道过了几百年几千年,他听见了叮铃的一声。从床头柜那里传来的,清脆的响声。

似乎昨天也听见过的,同样的声音。

然后那脚步声的主人又离开了,卧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发出吱呀的响声,有些像是悲鸣。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醒了,睁开了眼睛。视线转了过去,落在了床边那个柜子上。

三把串成一串的钥匙,孤零零的,躺在那个被收拾干净的床头柜上。


他一年难得有一次的三连休就这么浑浑噩噩又毫无意义的结束了。松本给他带的那几颗蜂蜜味道的喉糖的效果倒是真的很好,他要播新闻的那天早上吃了两颗再做了下发声练习,喉咙里的声音便真的再没有那么嘶哑。蜂蜜糖的味道也比想象中来的要好吃。虽然对他来说,或许苹果味柠檬味桃子味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吧。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含了一颗,出门之前还在口袋里又塞了好几颗,鼓在西装裤子的口袋里,连手机塞进去的余地都不剩。、

就像十几年来每一个的星期一那样,准备资料,事前的讨论,本番,结束后的反省会。连身体都已经记住了那样的程序。

本番开始前他又含了一颗蜂蜜味的喉糖,又把其中的几颗给了帮他整理资料的STAFF。

可惜那颗在他心里评价很高的蜂蜜糖在其他人那里并没有受到好评,有人说,明明是喉糖还是这么甜的味道有些奇怪啊。

「是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上次准备的那种柠檬味的润喉糖櫻井さん还说很好吃呢。」

「诶,有吗……好像是吧。」

樱井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柠檬味的润喉糖是什么味道了。毕竟润喉糖究竟是什么味道的,谁也不会特意去记住吧。

反省会结束之后他发现口袋里还有一颗糖,于是顺手拆了包装含在嘴里。明明是清凉的喉糖却是粘腻的蜂蜜味道,要说奇怪的话,或许真的有点奇怪吧。就像他认识的某个人一样。

只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等吃完了那包也不知道是哪里买的蜂蜜味的喉糖的话,他也会自然而然地忘记这个味道了吧。


反省会结束后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开车到了家附近,他才想起来今天没在食堂吃晚饭。自从和松本住在一起之后,他都快忘了电视台的食堂的味道了。

于是他在便利店门口停了车,随便挑了份看起来还蛮好吃的便当。让店员加热了一下,放在塑料袋里,提着回到了家——结果拆开来吃了两口发现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吃。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顺手打开了,这个点的深夜节目大多都是些他不怎么感兴趣的话题。只是好歹有些声音有些光让这么大个房间显的没有那么寂寞。他换了几个台,发现每个台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他想,他宁愿看看星座占卜。

可惜凌晨两点的节目似乎并不会占卜你第二天的运势。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就着搞笑艺人们的笑声吃掉了那份有些慢慢冷掉的便当。把空了的便当盒收拾回垃圾袋里,然后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家里,又变得冷冷清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开始就是团番的收录。他比平时特意到的早了点,却发现居然有两个人比他还先到了。

樱井刚推门进去,就看见相叶和二宫两个人凑在一个平板机子前,好像是在打游戏。从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大概毫无意外的是相叶快输了。

「早上好。」

他走过去在沙发上放下了包,顺便凑近看了一眼,发现这俩人居然在玩个音乐游戏。耳机一人插着一边,好像都没空来跟他打招呼。

樱井坐在旁边就看着他们俩个打完了那首歌,属于相叶的那半边屏幕上跳出来了YOULOSE的提示,他有些夸张地抱着头,喊道,我都输给ニノ十次了!

「再来十次相葉さん也赢不了我的。」

二宫这么断言着摘了耳机,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早啊翔ちゃん。」

相叶好像终于才注意到了存在,急急忙忙地转过身,第一句话就问他,你没事吧?

那语气听着樱井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梦游的时候去了非洲大草原抓狮子,他摆摆手说,没事,谢谢你帮我买的药了。晚上有空吗,请你和ニノ吃饭?

结果相叶还没回答二宫就举手表示他今晚约了人打网游,说是什么一周才会刷新一个的珍稀物种的BOSS。相叶说,那我们去喝吧。说起来你和松润……

对方的话音还没落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松本就站在门口,看起来表情也和以前每天没什么不同,带着点早晨独有的低气压,和他们说,早上好。没看着谁也没看着樱井,就这么背着包坐到了他一直坐的那个位子上,随手拿了本桌上摆着的今天的台本,翻了起来。

刚刚还想和他说什么的相叶突然就像是被老师抓了现行的中学生,端端正正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连游戏都不打了。樱井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问号,想要用眼神向对面的二宫求助一下,可二宫也只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把平板和耳机收了回去,一个人玩了起来。

刚刚还算得上吵吵闹闹的休息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樱井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他斜对面的松本,然而又像是怕被发现似地,只停留了一秒钟就收回了视线。


连续两场的收录没出什么意外就顺利的结束了。

分手之后和前男友再见面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尴尬。不过比起他们谈恋爱的两年,他们作为ARASHI在一起的时间要来得数倍的长。有些反应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不管他觉得尴尬还是不尴尬,身体就会自然地做出来。

虽然也只是接话和抛话而已。

收录的时候他看着因为一脸睡不醒而被松本揉了几下头发的大野,难得地觉得有些羡慕。

结束之后他喊了相叶,正好两个人都没开车,就拜托了经纪人送他们一起去了一家电视台附近的居酒屋。被服务员领着进了个室点了两杯啤酒和一些菜,对方就一脸迫不及待地问他,你和松润到底怎么了?


算得上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倒是没至于让樱井觉得手足无措。他喝了一口啤酒反问他,很明显吗?

「嘛……也不是啦……就是……恩,ニノ和我说的……」

这倒是有些意外。他想,在他的印象里二宫这个人很少会把这样的事情作为谈资。虽然他本身也没有打算一辈子把他和松本分手了的事情瞒着别人,毕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然后,总有一天。

他会看到松本遇到某个人,能够比他更加理解他,比他更加喜欢他,比他更加能够对他好。聪明的,明白他们的职业就是给女孩子们贩卖梦想,就算这样愿意把一切都拿出来爱他的人。

如果是那样的人的话,或许松本也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吧。

然后他可能有机会参加他的婚礼,可能有机会看到他的孩子,可能有机会在很多年后做一份旅行计划,以另一种形式带他去曾经说过的威斯敏斯特的大教堂。只是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是樱井翔而已。


终于已经发散到很多年很多年之后的思维,被相叶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

他说,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你和他分手……这样真的好吗?」

永远都能打出他打不出的直线球的相叶这么问他,却总是能让他觉得哑口无言。



TBC


评论(30)
热度(329)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十四行诗 | Powered by LOFTER